火影/宇智波圣杯战争1-2

摸鱼。之前提到的脑洞

又名宇智波兄弟战争。

本来想短篇写完一发完,现在看看上万字还没写到 1/3的存稿……我还是分开发吧。根据我的脑洞,开篇节奏比较悠缓,希望后期打起来不要让大家感到画风突变…… 

佐鼬佐无差,请洁癖党温柔绕路。后期可能涉及少量带卡带,隐形的柱斑?总之我写的都是无差(。

发誓最多中篇!绝不长连载!!摸鱼必须短! 

-1-

宇智波鼬又复活了。

当意识重现于世时,关于此间的一切涌现在脑海。
不同于上次的秽土转生,也并非真正的复活。
是被构架宏大的存在“召唤”而来。

那是自四战以来,被封印的创世神,大筒木辉夜的冥能。

意志尚未完全褪去的女神以超脱时空的目界、最广泛的力量孕育出了前所未有的万能许愿机——圣杯。
虽其身已永匿,但其志所诞的圣杯,汇聚无上的神力与目界,理论上能够网罗宇宙、编织过去、洞穿未来,将不可能化作现实。

唯一的条件是,以现世之人为御主,招来彼岸的英灵,锻造出唯一的钥匙,开启辉夜设下的圣杯之锁。
然而御主不止一个,只有打倒其他御主,才能成为唯一能够实现愿望的那个。
故而这些成为御主的现世之人,必须互相斗争,打赢这场你死我活的“圣杯战争”。

而被召唤的英灵,是来自宇宙不同时空,心愿未了的英雄。他们以灵魂献祭,许下未竞的心愿,进入圣杯内部的“英灵之座”,成为能够投影于现世的英灵。
只有自己的御主获胜,英灵才有可能实现愿望。不仅如此,英灵在现世的具现,也需依靠御主的力量。因此又称为“从者”,是御主夺取胜利的最强助力。

在鼬睁开眼之前,这些常识就已经被圣杯注入脑海。
虽说是“从者”,但除了三道令咒不易违抗,英灵的行为其实全凭自主。尤其如他这般无所欲求的英灵,即使三道令咒也不是没有办法拒绝。

不过一切预想都在他看清对面的人时烟消云散。
召唤阵的幽光逐渐隐退,被更加细薄的月光取代,佐助的身影变得模糊又陌生。

那是不同于记忆里的模样。但鼬一瞬间就认出来了。

长高了,也长大了许多,甚至可以说有些不易察觉的苍老。
棱角褪去了,一只眼被彻底遮住,原本明亮的脸庞半数隐在了发梢的阴影下。
……甚至失去了一条手臂。

鼬的目光固定在那截空荡荡的袖管上,那只失去的手抓住了他。
……发生了什么?

他抬眼看向面目依稀的佐助,忽然对自己的确信产生了奇怪——
变化如此之大,究竟自己为何能认定是他?

鼬仔细观察他,问道:“……你可是我的御主?”
只要一句话就能明确。

对面缄默的身影在月光下微微颤动,裸露在外的独眼直勾勾地射向他,像翻着无声的风浪。
鼬耐心地等到了对方艰难酝酿出的回答。“……是我。”
嗓音有点沙哑,和少年时不尽相同。说完这一句,就像失语般了无声息。
但那只眼睛里,分明满是欲言又止。

鼬已经明了,“佐助。”
佐助向前一步,又停下。
“是我。”他轻声道,“哥哥……好久不见。”

他靠得近了,鼬不得不稍微抬高视线,“你长大了。”

风吹过树冠与草丛,簌簌作响。
看不见的情绪涌荡,召唤阵联通时空的力眼尚未散尽,无形的气旋游散消走,将斗笠上垂落的铃铛吹响。

鼬把斗笠摘下,随手扔向一旁,看它在落地前就化作万千光屑,消散在风中。
像光做的骨灰。

他道:“……其实你应该把我忘掉。”

“……”
佐助沉默以对。露在外面的右眼漆黑又幽深,像曾经的鼬一样。
那本也是鼬的眼睛。

树梢飞起一只夜鸦,将佐助从寂静中惊醒。
他松开手,才发现刚刚握紧了拳。

那个罪魁祸首一身久违的黑底红云大氅,视线停驻在他露在外面的单臂上,显然将自己刚才的情绪看在眼里,却不发一言。

尽管如此,鼬看上去年轻又健康。
佐助垂下眸,觉得这样就很好。

“也许吧。”他低声喃喃道,重新注视鼬不变的年轻面容,“哥哥……我很想念你。”
那张成熟许多仍然出众的脸上,写满了长年的风霜与沧桑,可此刻它们透亮得近乎温柔。

他看到鼬抬起的眼睛,一如回忆里的鲜明完整。那其中隐含的回应与矛盾在动摇他。但他必须留下他。
“还有……我需要你的帮助。”

如今他愈发像鼬曾经了解自己那般了解鼬的想法。
因此更加明白,什么样的自己是鼬无法拒绝的。

请原谅,哥哥。这是第一次,也是最后一次。

-2-

营前的篝火灼灼燃烧,烤肉的香气随着烟气和风向四周扩散。
佐助一丝不苟地转着烤架上的兔肉,随着脂肪的融化,肉质逐渐被一层晶亮的油水包裹,均匀地撒上精盐以后,鲜香的美味化作实质,随火焰一起勾勾跳跳。

“我闻到香气了。”
鼬坐在岩石上,一边擦拭着手里的剑刃一边说。
“虽说是以‘剑兵’的职阶现世,说到底还是英灵的特殊形态……想不到味觉可以这么活跃。”

佐助遥遥地望过去,草薙剑的细长刀身流着一层月光,在鼬手中轻轻颤动。
光芒冷不防地收没,全数进了剑鞘。
鼬向他走来,鲜红的写轮眼比跳跃的火光更加瑰丽。

“感觉怎么样?”佐助问道,“你的眼睛……”
不等他说完,那双眼睛恢复了纯黑。
“啊,抱歉。习惯了。”鼬来到他身边,“一时忘记现在用的是佐助的力量。”

曾经作为叛忍的大半生,鼬必须时刻保持着开眼状态警戒四周。
所以彼时他们每次相遇,鼬永远是一双血红的三勾玉写轮眼。
佐助想到这层,单只眼睛忍不住翻起一层血色。

“御主本来就是给从者提供力量的东西。”他忽然粗声粗气道。
鼬笑:“哪有这么说自己的。”
他冷不防掀起佐助的斗篷,把后者的战斗本能惊得炸起来,好在被理智及时止住,心脏却克制不住地猛跳,好一会儿才平息。
鼬只是在帮他把草薙剑系回腰间。

这么多年来几乎没人触碰过的地方,此时格外敏感,微小的摩挲和牵连的触碰都成倍放大,搅得人心神不宁。

佐助一边不安地给烤肉翻面,一边忍不住拿余光瞄他:“……你开着。”
鼬还在专心系绳结:“嗯?”
佐助不得不多解释道:“开着写轮眼。没事的,我有的是查克拉。”

“不需要。”鼬回答,知道佐助会反驳,紧接着道,“我已经不是忍者了,佐助。你也知道的,从者的力量和忍者完全是两个体系。”

佐助叹了口气,明白一时半会儿说服不了哥哥——如果他还想给这个人一顿像样的接风野味的话——以自己生疏的手艺,须得专心调制看顾。

功夫不负有心人。没一会儿,烤肉终于大功告成。
色泽油润,外皮酥脆,肉质鲜嫩,十分可口。鼬吃了一口就停不下来了。佐助也心间敞亮,和他坐在一起大快朵颐。

虽说是大快朵颐,两兄弟的动作仍然算得上斯文。虽然时过境迁,如出一辙的良好教养仍然体现在细节里。
“一流的水准。”鼬笑着道,“谢谢你,佐助。”
“……”佐助没有预想中的回应,沉默半晌,才低声说,“我不想被你感谢。”

“我只是很高兴……”鼬似乎明白他的心情,目光和声音一起柔和下来,“你已经能自己过得很好了。”

佐助随手捡起一根枯枝,翻动着毕毕剥剥的篝火。
“我自己才懒得……”他低声咕哝,顿了顿,声音调整成正常大小,“没什么好不好。适应了长年在外的生活而已。”

鼬不可抑制地注意到他斗篷下露出的空袖子,低声道:“这条路……很辛苦。所以我才不想你走。”
佐助搅动篝火的动作顿住。鼬看在眼里,继续道:“过去你可能不明白,现在已经体会到其中的艰辛。还是想这样走下去吗?”

佐助感觉到他的目光正笼罩着自己,于是转头看过去,发现那表情温柔又决绝。
“我……”佐助忽然意识到鼬可能误会了什么,但不知怎地,仍想要一探究竟,“我怎么想,重要吗?”

“当然。”鼬回答,“至少我得知道该往哪个方向帮你。”

佐助怔住,眼底映出的火光汇聚成一片,又柔又亮,“无论如何都会帮我……对不对?”
“你说需要我的帮助,不是吗?”鼬那双一模一样的眼睛弯了起来。

他不得不狼狈地移开目光,胡乱地用枯枝拨弄柴火。过了一会儿,才想起来发笑。
鼬道:“有这么高兴?”
佐助笑意未收:“你担心过头了,哥哥。很可惜,我没有走上不归路。”

鼬明白过来,可惜一点火气也无。看着弟弟久违的笑容,反而松了一口气。
他熟练又怀念地去戳佐助的额头。现如今高大又成熟的男人下意识地躲开,但又猛地意识到和攻击的区别,动作生生停在半空,就那么任凭哥哥的手指点上额前,瞳孔微微收缩着。

鼬原本带了气性的力道顿时轻止下来,佐助的表现让他失去了那份轻松。
那种融入骨子里的战斗本能在短短的瞬息间体现的淋漓尽致,将长年游走于生死的危险生涯尽皆浓缩于此。

气氛忽然沉寂得好像置身海底。

佐助看着鼬收回手,移开视线,不明白发生了什么。
鼬站起来,“我去打点水。”
“啊……”佐助跟着起身,“我也去。”

鼬没有反对,他们沉默着一起走向溪边。佐助的脑海里翻滚着想要解释的话,又觉得鼬实在不会在意这些。
他们饮了水,默契地没有回营地,而是沿着岸边散步了一会儿。

还是很久以前的小时候,饭后的小憩和散步是兄弟俩每天最稳固的相处时光。佐助总是非常期待。尤其在鼬忙碌的时期,那几乎是两人唯一的相处机会。
他们会在后院里遛弯,有时就只是并肩坐在廊下。
池塘里的惊鹿定时地打击竹筒,规律的声音游荡在和风里,吹出一庭的悠然静谧。
这时候鼬就会吐露一些年幼的弟弟尚不能理解的心声,在后者疑惑又担忧的注视下露出温柔的笑容。

说来奇怪,他们也许从未互相理解,可两个人都不觉得自己需要那个。

佐助想到往事,再看身边缓步慢行的鼬,只觉什么话语都是多余。也许鼬也有相似的心境。散步归来,两人的眉目都透着宁静。

下一节

评论 ( 20 )
热度 ( 718 )
  1. 共83人收藏了此文字
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

© 文入梦 | Powered by LOFTER